(转)末日博士鲁比尼对2013年以后中国崩溃论的解释(转载)
中国不可持续的增长模式正面对着在2013年以后越来越高的硬着陆的风险鲁比尼
通过对基础设施进行大规模的公共投资,中国一直能够保持相对于近期全球经济放缓的大环境下的GDP高增长。然而,这些眼前的短期收益可能会经济的长期发展带来比较严重的负面影响。在这篇文章中,经济学家努里尔鲁比尼分析中国的经济增长模式的组成。鉴于强大的即得利益,从出口导向型经济向靠国内消费来驱动经济增长的转型挑战将是艰巨的!
本文介绍在2011年夏天,紧随我在春天的两个行程之后, 我的中国之行最新发现的结果。在这里,我更新和扩大我前面的分析,2013年后中国经济会面临的硬着陆的风险.
过度投资,目前已接近国内生产总值的50%,创造了一个潜在的债务问题和大规模的产能过剩,这两者最终会拖慢经济增长,并可能导致经济硬着陆(即经济增长大幅放缓至5%或更低)。为了避免2013-14年度的硬着陆,中国需要朝着更加平衡的,可持续的增长模式努力。中国在投资泡沫破灭前能够显著提高消费对增长的贡献,对此我们表示悲观, 因为储蓄率很高和消费率偏低的原因是结构性的,这需要政治上的几十年的痛苦艰难的改革来改变。
中国出口导向型,高储蓄的增长模型的消亡
虽然在短期内中国经济因为超潜力的过热增长,从而面对越烧越旺的通货膨胀的火焰,不过中国经济将在2012-13年开始面对的最大问题将是由固定资产投资的大幅增加而导致的过度投资。目前,固定资产投资接近国内生产总值的50%。
中国传统的增长模式是以出口为主导的工业化,一个弱势货币,大量的净出口和对GDP贡献比较高的固定资产投资;高的企业和家庭的储蓄率;和占GDP比例非常低的消费。由于消费占GDP的比重在20世纪80年代的52.0%下降到2010年的33.8%,经济增长越来越依赖净出口和固定资产投资。到2008年为止, 经济增长率越来越表现为净出口占GDP的比重急剧上升的产物: 从20世纪90年代初的0到2007年的高峰期的9%。
当全球经济衰退引起净出口从2008年占国内生产总值的7.7%下降到2009年的4.3%,中国的反应不是通过提高那个在2008-09年只占国内生产总值35%的消费,而进一步增加国内投资总额,仅在2009年就从占GDP的份额的44.0%上升到47.5%。因此,净出口在2009年的崩溃也不会导致严重的那些发生在日本,德国,亚洲新兴市场和其他出口导向型经济体的衰退,仅仅是因为固定资产投资增长超出其占GDP的已经过高的比重。消费量所占份额持续下降,在2010年只有33.8%,而固定资产投资增长进一步在2010-11年度的接近国内生产总值的50%,通过基础设施建设支出,商业和住宅房地产投资和国有银行给国有企业的廉价贷款。这些国有企业被告知产生更多,雇用更多的增加产能,尽管现有的产能过剩(钢铁,水泥,铝,汽车等)。
世界上没有任何国家有能力去消化占国内生产总值的近50%的投资,并再投资于新的资本投资, 而最终不面临着大规模的产能过剩, 银行体系的不良贷款(NPL)和公共债务激增的问题. 固定资产投资保持在一个接近国内生产总值的50%水平,显然是不可持续的,最终最有可能的结果是2013年后中国经济硬着陆. 硬着陆,我们是指这样一种情况:中国经济将在一段时间以比在过去30年经历过的增长速度低得多的水平增长。一个5%或以下的增长速度将作为一个硬着陆的标准,中国需要的8%左右的增长速度,以保持其社会和政治稳定。我们在RGE研究分析师亚当沃尔夫的文章中,将 更详细地考虑并谈论这种硬着陆各种可能情形.
当前的问题
激增的不良贷款和不断膨胀的公共债务
银行系统的不良贷款问题是隐性的, 变化的, 作为不良贷款本身正在不断被粉饰重新包装即使相关贷款不良。基础设施项目的超过三分之一是零现金回报率的,毫无疑问的是这些基础设施项目会产生呆坏账。唯一的问题是当这些项目的破产的时候, 明里暗里支持这些为这些项目投资的特殊目的公司(译者注: special purpose vehicles ,缩写SPV)的国有银行的公共部门,中央或省级政府, 谁会为烂账买单。如果省政府没有明确支持这些特殊目的公司,国有银行将倒闭。相反,如果省级政府支持这些特殊目的公司,损失将显示为省级债务; 如果省级政府不能承受的额外负担的债务,那么中央政府将提供支持。无论如何,一些公共部门的代理公司将看到它们的债务激增。最近由一些学者,包括REG分析师认为,中国的公共债务比中央政府的官方所宣称的国内生产总值的17%高得多。2010年算上省级政府,人民银行中国(PB哦C)和铁道部,以及从过去十年的银行救助中产生的债务,公共债务占国内生产总值达到了77%,并且还在上升中.
过渡投资下的繁荣: 基础设施,房地产和工业和制造业产能
占现在国内生产总值的近50%的过渡投资导致了大规模的产能过剩,最终将减慢经济增长,并可能导致经济硬着陆。中国充斥着实物,基础设施和资本的过度投资. 中国的人均GDP水平的基础设施是过量的:空空如也的新机场,让计划中将要建造的45个机场显的多余的闪闪发光的子弹头火车, 不知通向何方的高速公路,大量的豪华的政府办公楼和鬼城。过多的商业和高档住宅的投资和过量的资本支出更是屡见不鲜。中国有近全球一半的钢铁和水泥产能, 国家用保持全新的铝冶炼厂关闭的方法来防止全球价格暴跌。同时,汽车的产能已经超过汽车的消费的市场需要, 尽管汽车的销售额一直在增长。
中国最终将消化掉所有这些基础设施,以支持其城市化和工业化的论点没有意义。基础设施的需求依赖于任何一个国家的人均收入和劳动生产率,而不是更多的基础设施提高了劳动生产率。对于一个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刚刚超过8000美元的国家, 人均拥有甚至基于购买力平价(PPP)基础上比那些人均收入高出中国4至6倍发达经济体更大的基础设施项目是没有意义的. 中国的基础设施是贬值资产,贬值的速度可能和它所建造的速度一样迅速. 因此,就眼下来说,建造一个再过10-20年也不会得到充分利用的东西是没有意思的,特别是在此期间这些投资资金的债务将到期。基础设施项目的两次甚至三次的重复也不合逻辑:中国必须决定是否需要新的10000高速列车轨道,10000公里新的高速公路或新加45个新机场在刚刚建成和半空的50个机场的基础上。
虽然在短期内的投资热潮将导致资源密集型的增长,过热和通货膨胀,随着时间的推移,产能过剩将导致严重的从制造业和房地产业开始的通缩压力.
历史经验
在过去50年里,字面上所有历史时期的过度投资毫无例外的以硬着陆结束, 金融危机和/或长期低增长。这些硬着陆不仅以房地产泡沫的破裂形式,如最近发生在美国,英国,冰岛,爱尔兰,西班牙和迪拜所发生的那样发生。更重要的是,过度投资在制造业和工业领域的最终硬着陆:从苏联在20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拉丁美洲在20世纪70年代到20世纪80年代初,日本在20世纪80年代,到美国在20世纪90年代,东亚在20世纪90年代, 无一例外的在每个场景中,结局都是崩溃和硬着陆。在东亚,与中国最相关的案例显示其固定资产投资在1997年达到顶峰占国内生产总值的35%左右,然后金融危机爆发。在中国,投资在2007-09年度的全球经济危机已前就已高达40%,并自那时以来已飙升至接近国内生产总值的50%。由此可见,为了避免经济硬着陆,中国需要减少固定资产投资和净出口在GDP中的比重,并增加消费。
低的和不断下降的资本和额外的资本金的回报率
投资占国内生产总值的50%不单单导致产能过剩,这也意味着底下并且不断下降的多余的资本存量回报率。从宏观经济的角度看,在经济中的投资回报率是等于输出的变动除以存量资本的变动(DK),或DY / DK,像微观经济学的定义的那样。由于资本存量的变化等于固定资产投资(I),宏观边际资本回报率也等于DY / I. 分子和分母除以实际国内生产总值(Y),我们看到,它也等于(DY / Y)/(I / Y),即经济增长速度除以固定资产投资的比例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份额。
在过去30年,中国的平均增长率为10%,最近已经放缓至9%。相比之下,投资增速已经从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的36%,2000-2008年的40%,突增到2010年的49%。因此,在宏观层面上的总资本的边际回报,已经从20世纪80年代的28%下降至在2000-2008年间的26%,而这一数字在2010年更是可怜的19%,从20世纪80年代到2010年投资回报率已经下跌了近40%。近几年,中国的过度投资已经造成了资本回报的迅速恶化。它过去习惯用固定投资占国内生产总值的36%来获得10%的的增长速度,现在这一比例不得不提高到近50%来实现9%的的增长率。简言之,中国需要越来越频繁和更多的固定资产投资,来达到一个和过去增长水平相比较低的增长速度。
这些结果与最近的研究结果相一致,那就是中国的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速度在降低。克鲁格曼著名的关于1994年东亚经济增长模式的批判适用于今日中国(译者注: 可能指的是《萧条经济学的回归》):您可以产生更多没有人吃香肠的香肠,通过增加生产香肠的机器。在经济方面,中国可以人为地增加投资和实物资本,以及做过度和不可持续的投资来提高国内生产总值。
待续.....
http://www.gz5188.com/newsdetail_304154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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